时光回溯到一天前,沪东市中医医院的高干病房的门虚掩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正躬身在病床前,悄悄的在说些什么。
沪东市中医医院,以中医骨伤科闻名国内外,是华夏国中医骨伤科医疗中心。
雪白的墙壁刺得晃眼,空气中充斥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气味。雪白的病床上雪白的纱布紧紧包扎着,一层一层,将陈佳俊包成了一个臃肿的粽子。
那天他听从了手下的建议,将杀陈浩的委托递交给了杀手网站,就满怀希望的等待着好消息。
没想到好消息自己没等到,自己却被三个娘们打进了医院。医生说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年,陈佳俊听了几乎要昏厥过去。
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他百无聊赖,只得满脑子凭空想象着陈浩被杀手干掉的n种场景。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却一直没有得到杀手接下任务的消息。
陈佳俊变得异常烦躁,催手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有杀手坐着火箭飞过来一炮把陈浩轰上天。
手下的反馈消息令陈佳俊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世道连做杀手的也喜欢挑三拣四,一星级的任务就像是掉在地上的一毛钱,就算有人看到了又不会弯腰去捡起来。
“他***,给我提高悬赏的金额,一百万美金,看那些杀手眼不眼红。”陈佳俊发了狠心,咬着牙指示道。
手下答应着打了电话,结果不到五分钟,手机的短消息就把结果反馈回来。
手下大喜道:“少爷,根据您的指示,我把金额提高到一百万美金。委托刚刚挂上去,马上有人接受了。”
陈佳俊惨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狞笑,陈浩,这次你小子还不死,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如果他知道一天以后的陈浩比现在的他还要惨,一定会仰天长笑。
根据情报,陈浩正住在沪东市二院的高干病房里,门口有两个警察保护。警察见的多了,有真本事的没几个。
毒狼也不着急,他计划在凌晨两点半出发,到医院正好凌晨三点。凌晨三点是一个人最困的时候,也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钟,还可以小睡一下。毒狼把手枪放在枕头底下,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睡觉时只有把枪放在自己随手可得的枕头底下,他才能睡得踏实。
将调好时间的闹钟放在枕头边,毒狼脱了衣服眼睛刚刚闭上,“砰砰砰”的敲门声突然的响起。
毒狼迅速从枕头下抽出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动作一气呵成。毒狼拿着枪指向房门等了半天,外面没有了动静。
毒狼骂骂咧咧的将枪重新收好,刚要睡下,“砰砰砰”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毒狼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出消音器旋在枪上,枪口指着房门走到门背后,低声问:“谁?”
如果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手中的格洛克18手枪就会用弹雨把房门打成筛子。
外面传来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声音:“帅哥,需要服务吗?”
毒狼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最怕警察查房。倒不是怕了警察,在他看来,除了特种部队里的精英,华夏国的警察纯粹是酒囊饭袋,欺负小老百姓还行,遇到他这样的高手,来几个都不够看。他怕的是警察打乱自己的计划。
为了不引人注意,同时避开监控的监视,自己特地挑了一家个人小旅馆,小旅馆里这样的事情毒狼也是见怪不怪。
“你走吧!我不需要。”毒狼拒绝道。
“帅哥,我们的服务绝对一流,你先开门嘛,价格好商量。”女人还站在门外劝说。
“给我滚!我老婆就住在里面,你说我要不要服务啊?”毒狼大骂了一声。
“哼!小赤佬,不要就不要,那么凶干嘛?”外面的女人骂了一句,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向了下一间房门。
毒狼将枪重新放回到枕头底下,钻进被窝躺下,仔细聆听了门外的动静,发现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他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外面又传来“砰砰砰”重重的敲门声。
毒狼猛地弹跳起来,下意识地拔枪在手,对着门外大吼道:“滚远点,我说了不需要服务!”
这是一个杀手的习惯,随时能睡着,同时又保持着相当强的警觉性。
“砰砰砰”敲门声固执的响着,而且一声重似一声。
“臭娘们,我叫你滚远点你耳朵聋了吗?”毒狼冲到房门前,猛地一把拉开门,没想到一个庞然大物如大山般朝他的身上压来。
毒狼的反应还算迅速,伸手用力朝外一推,把这个庞然大物推倒在走廊上。
庞然大物在地上滚了几滚,突然说话了:“兄……兄弟,你怎……怎么才开门,我……我都在地上睡……睡了一觉了。”
毒狼低头一看,是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大胖子,张着醉醺醺的双眼,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胖子本来倚靠在门上,用他的脚后跟踢着门。毒狼这门一拉开,大胖子就向屋里倒了进来。
毒狼原本想不理睬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打算继续睡。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把他打发走,这个家伙还得继续敲门。
他又一次打开房门,刚好看到胖子敲门的手停在了空中。
见到毒狼,胖子裂开嘴笑了:“兄……兄弟,你开门啦。你让……让开,让……让我进去。”胖子说完就要往里挤。
毒狼一手拦着门上,冷冷问:“兄弟,走错房了吧?”
胖子一愣,转头看了看房门上的房间号,打了一个饱嗝,还伸出手指对着毒狼指指点点:“没……没错,我……就住这……这间房,兄……兄弟,是你走……走错房了吧?”
毒狼见胖子无理取闹,真想一梭子在他身上打出几个透明窟窿,但是晚上还有正事要办,不小忍人则乱大谋,毒狼不想节外生枝。
“我说兄弟,你住几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