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英国、联邦德国、我们、巴统、国家、台湾……呃,事情好麻烦啊。”
宁婉嘉嘟囔了一句,把头靠在梁远的肩膀上然后思考得有些迷糊了,除了没在眼睛里画圈圈,很明显丫头的视线没了焦距,全是乱七八糟的散光一点焦点都没有。
梁远被宁婉嘉迷糊的样子逗笑了,轻弹了一下宁婉嘉光洁的额头,把白色的束发缎带重新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笑着说道:“等CMB100第一个零件下线的,现在谈航空发动机的选型,大家都有些没底,生怕商飞半路不做卷设备跑路,媚眼就白瞎了。”
“如果客机第一个零件下线,生产线就算正式开动了,那时候商飞想跑也跑不了了,到时候嘉嘉看我狠敲他们一笔。”梁远的笑容十分的邪气。
舒服的在臂弯里拱了梁远几下,丫头的心思明显没在谈话上,曼声问道:“小远还没说玻璃呢,才那么一点的玻璃。”
葱白的手指在梁远眼前对着阳光房的顶棚划了一个小圈,宁婉嘉继续说道:“居然要花掉一百一十二万美元……,这个价格如果被他们知道小远会被批的很惨呢。”
“小财迷,不过嘉嘉你什么时候看我做过亏本的买卖。”
“嘉嘉,这种玻璃很科幻吧?”
宁婉嘉点了点头。
“经过特殊的加工程序之后,将来把这种调光玻璃用在商飞生产的支线客机改型和未来小叔生产的高速火车上是不是会提升很多很多的产品格调,飞机上的遮光板和火车上的那种绒布窗帘无论材质再怎么高档也没法和调光玻璃相比的。”
“飞机的价格比较高,成本还不算敏感,不过高速列车至少三十万美元一节车厢?”宁婉嘉笑着问道。
一般来说高铁也好、普通列车也好,一节车厢的窗户数量大致维持在26至30个之间,按目前调光玻璃的造价计算三十万美元肯定是缩略预算。
“技术会一直在进步嘛,别的不说商飞CM系列的下一代改型最起码也得本世纪末才能发布,十年之后成本缩减十多倍还不算什么难题。”
“小远,那玻璃的专利呢?”
“买之前我就看过相关的行业技术文档,调光玻璃至少有四种技术路线图,我们采购的产品只是其中一种而已,我已经找人在美国组建研发团队了。”
“这次为什么不把实验室建在国内呢?”
“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当然不会建在国内,我们现在着共产主义的旗号,燃机和芯片都是核心,建在国外别人找点麻烦整个企业搞不好就完蛋了,调光玻璃这东西就算做到世界顶级估计也没什么人会刻意找麻烦。”
“我们在欧洲已经有了技术研发立足点,不过在北美仅仅香格里拉电器实验室那一点东西实在太单薄了,可对不起北美雄厚的人力技术资源。”
话音刚落,一只小手簌的从梁远眼前升起,手指慢悠悠的做出了点钞的动作搓动了数次,仿佛在嘲笑某人胡吹大气。
梁远当着两个丫头的面喊穷已经很有历史了,哪怕是怡和入手看着远嘉越来越大的摊子,梁远喊穷的频率依旧是与日俱增。
梁远曾和双胞胎笑谈如果明天给我五百亿美元,后天我就能不打折的全部花光,宁婉嘉深知,远嘉的大部分美元收入都会被用于维持商飞和港基集电的开销与扩张,哪怕是单纯的调光玻璃行业,在美国扩大技术投资这种事也不是几百万美元能搞定的。
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丫头好似一只慵懒的小猫,大大的眸子眯得只剩下了一点窄窄的缝隙,梁远随手拍了拍挺翘的小臀,靠近宁婉嘉的耳坠笑吟吟的说道:“嘉嘉,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你的坏心思越来越多了,人家不会上当的。”
梁远心说明明知道我的坏心思越来越多了还敢穿得清清凉凉的凑过来~~~,不过这种注定孤独一生的想法梁远哪敢说出口。
身体微微后仰了一下,两人之间空出了一小块空间,梁远伸出手指,有些轻佻的勾起宁婉嘉的下巴,用尾指在粉色的唇线上轻轻一抹,蛊惑着说道:“嘉嘉,我们赌这个好不好”
“才不怕你呢。”
虽然语气还勉力的维持着平静,不过宁婉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有微微颤动着的睫毛真实的反映着少女的身体情绪。
听着这个回答,轰的一声,荷尔蒙瞬间击败了智商,占领了某人的思维高地。
“我才不会欺负嘉嘉呢。”某人口不对心的许愿。
“单单在北美建一个技术实验室可不是商业天才的手笔。”
“嘉嘉,敲诈联邦德国十多亿美元这种事情应该很爽吧。”
“嗯~~~,不是敲诈,是智商税。”宁婉嘉用从梁远那里学到的新时代名词纠正了一下。
“对,就是智商税。”梁远笑了起来。
“嘉嘉,我们打赌我还能找一个收取智商税的地方好不好。”
“啊!!!”
宁婉嘉顾不得赖在梁远怀里的温馨感觉,微仰着身体,睁开乌溜溜的眸子盯着梁远看。
“小远,那可是十亿美元的规模。”
这种事情委实让人惊骇,连一贯信任梁远的双胞胎都有些半信半疑。
如果换个说法,梁远放言自己多少时间之内赚到多少亿美元,想来大部分人都不会觉得意外,但是收取智商税这码子事和赚钱截然不同。
智商税这种名义上的名词变换更改不了敲诈的本质,更何况除了国家政府之外也没什么企业或是部门能轻飘飘的拿出来十亿级别的美元,但是国家或是政府这种东西又哪是容易敲诈的,联邦德国这种情况绝对是全球独一份。
除去那些穷得掉底的渣渣,能随便拿出十亿美元的政府差不多都掌控着大量的军队。
至于诈骗犯和军队明目张胆的怼怂?只是想想都是醉了。
“我都说了,才不会欺负嘉嘉呢,不找些有难度的事情,怎么能算得上言出必行说话算话。”
除了手中拿上一根应景的棒棒糖,此时的梁远和一种叫做蜀黎生物没有什么异同。
十亿美元一个吻么?
这颗星球上,这种级别的赌约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参与的,想到这里,少女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赌就赌,不过小远还没说过,如果小远输了,又该输些什么?”
某人无耻的拿起宁婉嘉的手指勾起自己的下巴又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无赖猪头,你要是输了,一定要穿裙子给我们看。”
想出了一个好点子的少女兴奋异常,还没来等梁远开口说话就被丫头笑嘻嘻的扑倒在地板上。
“菲菲一定不会同意这么没有格调的赌约的。”
“不会呢,就赌小远穿裙子。”
“换一个,换一个,嘉嘉不要和菲菲学坏嘛,赶快放我起来,小心宁姨悄悄的摸上来。”
“我把会说欢迎光临的那只小熊挂在花园入口了。”
“呃~~~~~~。”
“嘉嘉,今天宁姨让你们招待的那个世交帅哥呢。”
“帅有个P用,被我丢给妹妹了,猪头不要岔开话题,这个赌约人家不会再换的。”
“呃~~~~~~。”
屋顶植物园的小径七曲八折,几座假山和爬满藤类植物的曲廊把屋顶花园分割成数个半独立的空间,倒是方便了某人调戏大萝莉或是被大萝莉调戏。
梁远口中的世交帅哥叫做令光光,听唐婉说两家在唐婉上一辈的长辈中勉强能算上通家之好,唐婉的二哥唐铮和令光光的父亲令东来毕业于同一所学校,唐婉的三哥唐勇下乡时和令东来去了同一个青年点。
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唐婉出嫁后在家安心相夫教子,再加上宁雷的行政级别不高部队的环境较为封闭,相对来说唐婉同娘家那边一般性的知交故旧往来不多。
但是这几年宁雷和唐婉的事业情况起了极大的变化,某人折腾南沙之前,虽然宁雷背景深厚但级别不过是个团长,所谓县团级县团级放在地方大约就是县长,和同龄人佼佼者中普遍出任市长、副市长这种情况低了一头。
穷在深山无人问,政治上进步缓慢在圈子里自然吸引不到什么注意的目光,可以说前些年的宁雷和唐婉一直过得非常平民化。
不过这种情况随着某人的到来被彻底的改变。
宁雷南沙两战结束之后,虽然不是傻子都知道宁雷日后前途无量,在消息灵通人士中提前烧冷灶的不少,不过打破平衡的却是一纸关于宁雷赴国防大学进修的调令。
但凡知道军方晋升规则的人士都知道,国防大学进修代表着什么。
三年时间从中校到将军、从团长到军长,如果用地方上的级别衡量相当于从县长晋升到省长,这种升官速度用火箭都不足以形容。
于是乎,宁雷和唐婉在圈子里真的火了,不再是看未来和潜力那种,而是真正的面临着富在深山有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