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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远和于蕊都没有注意到从身后不远处快速驶来,并没有走直线,而是显得有些晃晃悠悠的面包车,直到它来到近前,方明远若有所感的一扭头,看到的正是急速扩大的车头。
“小心!”方明远顾不得多想,一把搂住了于蕊的腰,向侧面滚了出去。促不及防的于蕊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他给扯了出去,只听到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接着从远处传了一阵惊呼声,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两人在地上一阵翻滚,一直到了街道的另一侧,才停止了下来,接着于蕊被方明远一把扯了起来,被方明远搂在怀里的她,倒是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疼痛,只觉得自己天旋地转,看什么都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将她扯起来的方明远只觉得自己的右肩头和右侧的身体刺心的疼,事发突然,他也根本来不及注意地上有什么,好像是硌到了什么东西。与这股疼痛相比起来,身上其他地方的擦伤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方明远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于蕊一遍,急声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
于蕊捂着额头,痛苦地道:“我好晕,这是怎么了?”
”除了晕,还有什么感觉?”听到她只是感到眩晕,方明远这心里就放下了**成的担心,事情突如其来,又在地上滚了这么多圈,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眩晕是在所难免的。
“好像是没什么。”于蕊扶着方明远的肩膀,站直了身体,只是她刚刚放下手。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不远处,一辆面包车撞在了电线杆上,周围已经围上一群人,大呼小叫地。街道上乱七八糟的地丢弃着各种被辗烂的菜叶子和翻倒的小车,各种小玩意更是洒了一地,从这些东西的残骸上不难看出。面包车的行驶轨迹就如同醉酒的人一般。东倒西歪地不走直线。而刚才他们两人所站着的位置上,一旁的墙壁上,则是留着一道十分明显的刮痕。
于蕊不由得心头泛起了一股凉气,方才若不是方明远眼急手快,两人从车前蹿了出来,恐怕就被这辆面包车撞上了。
方明远的目光从马路上移向了面包车,皱了皱眉道:“好像是撞着人了!这里的急救电话是多少?”险死还生的感觉,令他现在也是一身的冷汗,从小长这么大。距离死亡还真是头一次这么近。
于蕊颤抖着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简明扼要地报告了出事地点,又给jǐng察局打电话。
“吱……”随着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轿车在马路的另一侧停了下来,车还没有停稳当。陈忠和武兴国就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快步地跑了过来惶急地道:“方少,怎么样?”不要说武兴国了,就是一向镇定自若的陈忠,此时都有着两分慌乱。方才他们一直远远地跟着,由于他们仍然处于街道拐角的这一边,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急驶过来的面包车。
虽然说这件事情。要说起来也不是他们的过错,是方明远要求他们不要靠得太近,远远地跟着就好了。但是身为方明远的贴身保卫,出了这种事情。他们怎么也是难辞其咎!方明远这没什么大事还好,要是方才真有个意外的话,他们可就是万死莫辞了。
方明远一摆手道:“我没大事,武哥,你在这里陪着小蕊,陈哥,我们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他已经从嘈杂的人声中,听了出来,面包车肯定是撞到了人了。
两人快步地走了过去,挤进了人群中,当他看清楚时,方明远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包车撞上了电线杆,而面包车与电线杆之间,还夹着一具人体,看样子应当是个女人,趴在了车上,一动不动长发挡住了脸,不过从面包车挡风玻璃上的大团血迹来看,恐怕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可能了。
“方少,车下还有人!”陈忠低声地道,“不要看,辗到了头,肯定已经死亡了。是个成年男人。”方明远心中一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到车祸的场面。
围在面包车周围的人们已经有人受不了那股浓郁的血腥气,有些人向车下只看了几眼,就到一旁呕吐去了,想必,那一幕将成为他终生难忘的景象。近几天晚上,不做恶梦都是幸运的了。但是也有人愤怒地拍打着车身,要开车的人下来。
方明远和陈忠向车内看去,只见在面包车的司机位子上,一个中年男子正惊惶地看着四周愤怒的人群。方明远注意到,面包车的车牌是潼川的。
方明远伸手抓住门把手,“小伙子,没有用的,这个混蛋把车门锁住了!”一旁有人恼火地道。
方明远拉了拉,果然是锁住了。方明远看了一眼陈忠,陈忠会意地绕到了另一侧,乘中年男子不注意,一肘就击碎了车窗,伸手进去,打开了车门。在中年男子惊恐的尖叫声中,将他扯下车来。方明远刚一接近,就闻到了从中年男子身上传出的浓浓酒气,不用说,酒后驾车!
“放开我!”中年男子努力地想要从陈忠的手中挣脱,可惜扯着他脖子的那只大手,任他怎么样用力地挣扎,也难以挣脱。
方明远铁青着脸,走了上去,就在众目睽睽下,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距离死神的镰刀这样近,即便是现在,方明远想起方才的那一刻,仍然是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动作麻利,恐怕躺在血泊中的也会有自己和于蕊。
那中年男子一双眼睛立时如同金鱼眼一般突了出来,双手捂着腹部,大张着口,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陈忠的手一松,两腿发软的他立即就跪到了地上,又一头栽到了地上,蜷成了一团。方明远这一拳的力道可是不小,虽然不至于让他有个什么内伤,但是让他痛不yù生,yù仙yù死,还是很容易的。
“方少……”陈忠轻声地提醒道。虽然说这人酒后驾车,撞死两人,但是在这大街上,周围这么多人,方明远要是真给他打出个好歹来,rì后也是麻烦。
“我知道,下手有分寸。”方明远冷声道。伸手又将中年男子提了起来。
“打他!”
“打他!”
“打死他这个混蛋!”周围的人们纷纷高叫道。中年男子撞着人后,仍然坐在车里不出来积极抢救人的行为,激怒了很多人。而此时很多人也察觉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心里的火气自然更大。
“不……不要打我!”中年男子一脸痛苦地道,方明远方才的那一拳,险些让他痛得闭过气去。
“不打你打谁?”方明远抬手又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陈忠伸手又将他扯了起来,中年男子的脸因为痛苦都变得扭曲了,一个劲地倒吸着冷气,双手伸出连连摇摆,惊惶地道:”不要,不要打我,我是zhèngfǔ干部!”
“zhèngfǔ干部?”方明远这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上班时间喝酒,还酒后驾车,撞到了人也不下车抢救伤者,这哪一样都令方明远火大。
并没有多久的时间,救护车和jǐng察就相继赶到了现场,医生只是略一检查,就一脸遗憾地确认了面包车车下和车前的两人全部都已经死亡。不过,面包车之前的疯狂行驶,还造成了三人受伤,虽然伤势并不算很严重,还是先被送回了医院。
看到了jǐng察到场,那个中年男子倒是多了几分底气,对带队的jǐng官强做镇定地道:“我是市zhèngfǔ招商办公室的马有德,中午负责接待外商时多喝了几杯。给你们添麻烦了。”
“招商办公室?”带队的jǐng官上下地打量了他几眼道,“酒后驾车,致人死亡,对不住了,你得和我们回局里了。”说着,从腰后拿出了手铐,马有德乖乖地伸出手来,让他给戴上。
“jǐng官,酒后驾车,撞死人是我的不对,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刚才这两个人对我实施了殴打,我要告他故意伤人!”马有德一边说话,一边倒吸着凉气指着方明远和陈忠道,从身上传来了的痛感,令他时时刻刻都处于一种煎熬中。自然也就令他更痛恨方明远和陈忠。
jǐng察的目光立时转向了方明远两人。方明远冷笑道:“没打死你都是便宜你了!刚才要不是我们躲得快,就和他们一个下场了!”
“就是,人家小两口要不是躲得快,刚才差一点就被他撞上了!”在场的人群中有人高声地叫道,“打你都是活该!”
马有德脸sè不由得微变,喝得稀里糊涂的他,因为最后撞在电线杆上的震动和车窗上的血迹,令他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清醒了些,所以根本就记不得自己刚才险些将方明远和于蕊也送到了车轮下。
jǐng官的脸sè和目光都缓和了下来,既然是受害者,险死还生下,一时气愤,动手打人那也是常理之中,换了谁,面对险些杀死自己的凶手,也不可能再客客气气地给马有德个好脸sè,打几拳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