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赛马比赛,究竟上演了什么样的悲欢离合,除了“原住民”在赛事中获得了第二名,创下了香港赛马在日本赛场上的最好成绩,以及方明远的下注小小地赢了十亿日元之外,小松平盛和佐藤班杰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虽然说眼睛仍然在观看着赛场,耳朵里依然可以听到场内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但是他们的心绪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若不是现在就离开包厢,实在是太失礼,两人恨不能立即冲出去,拿出电话来,立即向公司通报这一消息,立即开始着手准备。有的时候,哪怕只是早上一步,那就可能是成功的最终一步!
但是两人除了在赛事的间隙中,以上洗手间的名义,在外面以最快的速度说上几句话之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在这个时候,要是因为沉不住气,而在郭天宇和方明远的眼中失了分,那恐怕事后哪怕做得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两人的第一印象。
郭天宇的心情很好,“原住民”在国际一级赛事日本安田纪念锦标赛获得了第二名,创下了香港赛马在日本赛场上的最佳战绩,这一消息传回香港,势必会在香港引发市民们的狂欢,对于提高郭家和郭氏航运集团公司在市民们心目中的地位大有裨益。至于赢得那些奖金,与这个相比起来,就完全算不得什么了!
“明远,看来你的眼光确实是……”郭天宇简直不知道要如何来形容自己对方明远的眼光钦佩之情了。这小子,在商业上的眼光已经就令人为之惊诧了,可是他看马怎么也会这样准?一匹原本并没有什么出色之处的赛马,就是因为他与李璋的一次玩笑似的打赌,被妻子买了下来,送给了父亲。而从那之后,“原住民”的成绩就一路爬升,到了现在,更是创下了香港赛马在日本赛场上的最好成绩!
“侥幸!侥幸!”方明远笑笑道。这可是大实话,要是让他再推荐一匹的话,恐怕也就只有在日本赛马场上创下了一百余场连败的赛马春丽了!不过,春丽此时出道了吗?
一行人出了东京竞马场,郭天宇很“贴心”地与小松平盛、佐藤班杰等人告辞,三伙人分道扬镳!而急于返回公司的小松平盛和佐藤班杰也就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
“哎呀,郭叔,我差点忘记了!”车子开出了不远,方明远突然一拍脑门道,“这一次集团公司要采购的超级油轮都是双壳油轮吗?”
“不是啊,根据国际海事组织规定,所有在一九九六年后建造的五千吨以上的油轮必须拥有双壳结构。”郭天宇奇怪地道,“虽然说,单壳的油轮造价低,运营成本也比双壳油轮更有优势,但是想要造新油轮的话,已经很难再见到单壳的油轮了!”
“那公司的船队里,单壳的油轮多吗?”方明远又立即问道。
“嗯,大约能够占到船队总吨位的五分之三到五分之四!”郭天宇笑道,“你是担心会受到了限行的政策影响吗?目前还只有美国在九零年的时候立法规定凡在美国水域航行的油轮必须具有双层船壳,就连欧洲各国,目前还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禁令。”
“很快就会有了!”方明远在心里默默地道。如果说他没有记错的话,应当就在一两年后,那一场发生在西班牙海域的生态灾难,不仅仅使得欧洲各国政府也相继颁布禁止单壳油轮在其海域中航行的禁令,国际海事组织更是决定从二零一五年开始只有双壳油轮可以在海洋上运行。
“郭叔,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您就要逐步开始淘汰船队中的单壳油轮,最好到零三零四年之后,集团公司的船队中,不再有单壳油轮的存在!”方明远一脸郑重地道。
“啊?”郭天宇闻言一脸地惊讶,方明远担心未来单壳油轮的运营会受到各国政策的影响,这是很正常的,但是要他在这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将公司船队中的单壳油轮全部都淘汰出去,这就有些太强人所难了!郭氏航运集团公司这几年来的飞速扩张,油轮船队的数量扩大,也并不是全部都靠着造新船,有相当大一部分,也是从其他航运公司手中购买来或者说租用的旧船。船龄从三年到二十年不等。而这些油轮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都是在一九九六年之前下水的单壳油轮!
如果说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将这些油轮都淘汰出郭氏航运集团公司的油轮船队的话,那么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即便是相继有超级油轮下水,也会使得郭氏航运集团公司的运力难有明显地增长!而且这样一来,会造成公司的油轮运营成本大幅度上涨!
“郭叔,虽然说单壳油轮在价格与经营成本竞争上比双壳油轮有更大好处,但是我们得算另一笔账,那就是一旦发生海事事故,出现原油泄漏,双壳油轮的机率要远低于单壳油轮。如今国际上实行的是‘谁污染谁负责’的原则,也就是说,如果说我们只注意到原油运力的不断提升,却忽略了随着船队的不断壮大,出现海事事故的概率也会随之上升。而一旦我们的船只在海上发生泄漏,那么也许这一次事件,就可以将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都化成泡影!您可不要忘记了,当年埃克逊-瓦尔德兹号油轮的污染事件,事后可是赔偿了数十亿美元!”方明远直视着郭天宇的双眼道,“这件事,是我刚刚想起来的,和郭叔您商量,就是想让您重视一下这件事!不要咱们辛辛苦苦干几年攒下来的那点家当,一次事故就全部赔偿了出去!”外国政府,可不像华夏政府那样好说话,即便是出现了原油泄漏,那些罚款也是不痛不痒,根本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百度搜索书书*屋,书*书屋手打,书$书$屋提供本书TXT下载。
郭天宇不由得心中一凛,想起了方明远那准得有些可怕的眼光来,心里终于正视起来方明远的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