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就在那女子被吓得心胆俱裂的时候,半块板砖带着风声擦着那女子的鬓角直接拍在黄毛的脸上,立时打他了个万朵桃花开,黄毛小五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大脑嗡得一下子,直接咕咚躺地上了。他那原本还算高挺的鼻梁也歪了,鲜血立即如同泉涌般源源不断地从鼻孔里流出,上下的嘴唇也破了,就连两颗门牙也因此而松动了,满口都是血。
“啊!”那女子立时蹲地抱头放声尖叫,她直到黄毛被那半块板砖拍翻在地,才意识到方才耳边那股风声意味着什么——稍有偏差,那半块板砖就肯定拍在她的后脑勺上了,巨大的后怕再加上眼前黄毛满脸鲜血人事不省的可怖模样,彻底地压垮了这女子的心理防线。对于死亡的恐惧令她除去了放声尖叫,再也想不起其他来。
“谁!是谁?”混混们立时如同鸡群炸了窝般乱成了一团,有人赶紧蹲身去扶已经是晕头转向的黄毛,有人立即拿起棍子,有人抽出匕首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板砖算是将这些人彻底地打蒙了。由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而当时在场的所有混混的注意力又全在那女子身上,这群混混们硬是没发觉方君陵此时已来到了近前。
方君陵左手抓住棍子的一端,用力往怀里一带,同时右脚飞起,将那个混混一脚踹出三米多远去,刚好正落到了河沟边,那混混落地被摔了个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南北,惨叫着捂着肚子疼得来回在地上打滚,结果骨碌碌顺着斜坡一头扎进河里。惨叫声立时嘎然而止,变成了持续不断地咳嗽,想必是在河里被水呛到了。
方君陵身上不由地一阵恶寒,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可是知道,地处内陆的西京市环境保护工作只能说是做得差强人意,虽然城市的近郊也有几处污水处理场,由于市财政吃紧,每年的拨款都不足,所以这几个污水处理场也只能半死不活地工作着。这样一来就造成,西京市的大量生活污水直到现在仍然有百分之七八十还是直接排入河道。
方君陵曾经在白天观察过这附近的那条小河,河道倒是不深,好像前三五年刚刚清淤过,水浅的时候还能看见水面下的那些生活垃圾。河水却是酱油色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气,特别是在夏天,里面还滋生着大量的蚊蝇,若是人直接站在河边,那扑面而来的臭气简直能将人熏个跟头。这要是一头栽进河里,再喝上几口臭水,那感觉可想而知。
方君陵一脚将那混混踢出,顺手已经将他手中的棍子夺了过来,乘其余几个人惊魂未定之时,照着最近的两名混混的脚踝骨毫不客气地“梆梆”就是两棍,那两名混混立时一声惨叫,扑通倒地,双手抱着脚踝哭爹叫妈的,叫声之凄惨不哑于冤魂的夜半哭声,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更是显得份外地刺耳。他们哪里受过这种打击,这还是方君陵手下容情,否则就这两棍,就足以将两人的脚踝敲碎。
此时余下的这几名混混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四个混混手持匕首、皮带和木棍,从四面将方君陵包围在中间。方君陵面无惧色,随手将手中的木棍一掷,正捅在了晕倒在一旁的黄毛小五哥的肚子上,“哎哟我的妈啊!”黄毛立时被痛醒了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脸上麻麻的,没有半点知觉,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一般。肋骨处更是钻心地痛,就连呼吸间都令他痛不欲生。
这些平日里倚仗着人多势众半路抢劫过往行人财物的混混们什么时候见过这般雷霆手段,不过眨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有四名同伙被人打翻在地,由于天色昏暗,看不清这四人伤在何处,尤其是黄毛还有那两个脚踝骨被敲伤的混混那在夜风中份外凄厉的惨叫声,还有从一边河沟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更是令这四人不寒而栗、心中发毛、双腿发颤。用古人的话说,那就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我们老大可可可……是动动脚西京市里乱颤的周哥!小五哥的堂兄可是周哥的心腹爱将,日后决饶不了你!”一名持匕首的混混色厉内荏地吼叫着。声音虽然不小,但是那发颤的语声却彻底地出卖了他内心的忐忑不安。
其实他心中正在暗暗叫苦,你说他们几人怎么这样倒霉,本来是陪着小五哥出来散心游玩的,怎么在回城路上,也不知道是谁他妈的一多嘴,勾得小五哥重操旧业,再过把劫道的瘾,结果却惹出这么一位煞星来。小五哥要是在这里有个什么闪失,回去黄哥还不剥了咱们的皮。哎呀,今出门怎么就没看看黄历呢?他边说话,边伸手在裤兜里摸手机,就凭自己这四个人,想把面前这位煞星留住,恐怕是白日做梦了,得赶紧通知黄哥派人来。
“老子是路见不平伸手就打的人!”方君陵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故意哑着嗓子道。虽然这几个家伙手中都还有家伙,但是他听得出来,余下的这四个混混纯粹是在打肿脸充胖子,自己再吓唬几下,没准四人撒丫子就跑了。至于这几个混混口中所说的周哥什么的,他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哪个混混出来混时,不是这副口吻,把自己的老大吹得简直比当地的政府官员权力还大,就差党政法军一把抓了。
“老子眼睛里不揉沙子,你们也少在这拖延时间,老子还没吃饭呢,早点收拾了你们早点完事收工。你们最好别在老子眼皮底下玩什么猫腻!把你们的手机都给我交出来!”方君陵从小到大,架打过N回,对这一系列“程序”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帮小子打打不过,退不敢退,而且看这模样恐怕也不会束手就擒,那么就只余下招呼同党这条路了。
俗话说猛虎架不住群狼,好汉难敌四手,虽然方君陵对自己的这一身功夫有着充分的自信,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狂妄到了能无视人数上的差距,更何况刚才他从树林那边过来时,看到那边停了两辆轿车,估计八成是这几个混混的,看来他们的势力在西京市里不小,要不然就是这几个人之中有人家庭有背景。就是因为这样,方才方君陵才在林子里又磨蹭了会,等到天色黑了下来才正式动手。这样一来,这帮混混纵然和自己打了照面,日后恐怕也很难认出自己。毕竟在西京市自己只是一个外乡人,既没有权也没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持匕首的那个混混愁眉苦脸地将手机交了出来,并招呼着其他三人也把手机交了出来,一个个倒都是最新的名牌手机,价值不菲。方君陵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就在这几个混混以为自己被反“打劫”了的时候。方君陵伸手将手机电池和电话卡一一地抠了下来,顺手揣入兜里,然后将手机又丢回给四人。“还有那几个人的手机也给我拿过来,掉河里那个也别忘了!”
方君陵将这些混混们的手机电池全部地抠了下来,就连那个掉河里又被人拉上来的混混也没放过,虽然他的手机已经浸水,味道亦不好闻,不过小心没大事。
此时那位小五哥也在其他人的搀扶下弓着腰如同虾米般地站起身来,鼻孔里塞着两团纸,嘴角全是血迹,以凶狠地目光死死地瞪着方君陵,仿佛两人间有杀父夺母的血海深仇一般。而那两个脚踝被方君陵敲伤的混混们,此时也忍痛爬起身来。
“兄弟今天认栽,朋友,你有种就报个字号!让我也清楚清楚今天到底是栽在什么人的手里。”黄毛小五冷森森地问道,由于脸上挨了一板砖,直到现在还麻麻地没有知觉,再加上门牙松动,嘴里又有血,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
方君陵对此自然是呲之以鼻,他还没有傻到那份上,留下自己的真名实姓以供他们日后寻机报复。不过他转念一想,笑呵呵地道:“我姓尤,名发得,你可以叫我尤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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