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吴卫国等人此时已经是心慌意1uan,尤其是展向东,更是汗流浃背。虽然说方明远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还无从得知,但是从朱德禄和庞明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得出来,方明远的身份要高出两人不少。而随着事情一点点地被搞清,展向东他们做为幕后的推手,也眼看着要大白天下了。
方明远的话可以说是击溃了朱德禄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突然想明白了,说实话,他今天这事可大可xiao,往xiao了说,他这是违反店规;往大了说,那就是破坏方家酒楼的声誉,胳膊肘儿向外拐,帮助外人对付自己人。非要把他送局子里呆些日子,方家也不是做不到。而无论这件事最终如何,为了平息贺军的怒火,他都肯定不能够再留在方家酒楼了。既然不能够再留在方家酒楼,当然是好合好散对他更有利。
为了展向东,他落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要说朱德禄对他们心里没有一点点怒气的话,那纯粹是在胡说八道。朱德禄也决定了,不留在京城了,另换个城市重起炉灶,反正有在方家酒楼当副店长这份资历,自己在哪里找不到份工作!
朱德禄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得贺军他们是怒目而视,脸上已然满是鄙夷。而展向东他们五人,则是脸皮一阵青一阵白的,看起来好不狼狈。
“庞店长,带他下去,让他把刚才所说的那些都写出来,签字画押。”方明远淡淡地道。庞明将朱德禄等下带了下去。
方明远这才转身看着吴卫国、展向东几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们半晌这才道:“请问几位,我方家可是有人把你家孩子丢井里了?”
囧……吴卫国几人是满头乌鸦飞,完全不明白,方明远怎么冒出来这么一句。如今这京城里,还有使井水的吗?
“要不是你家媳fù做月子,我家有人掀帘子让你媳fù得产后风死了?”方明远又继续问道。这一下子不仅仅是吴卫国几人囧态毕现,就连贺军他们也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我方家与几位远日无恩,近日无仇的,你们几位为什么要在我方家的店里玩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方明远话题一转,质问道。
吴卫国的脸色原本就是白里青,如今更是青里透白,做律师的吗,对字眼还是抠得比较细的,方明远可是说了好几遍我方家了,立时就品味出来不一样的东西了。吴卫国在京城里hún了这么多年,对于一些隐秘还是多多少少地有一些了解。方家酒楼最大的股东当然是方家,这是谁都知道的,而方家里如果说不算那些方明远自己都不怎么清楚,更没什么来往的旁支之外,符合面前这个年青人年龄的只会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吴卫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仅仅是为了现在的困境,同时也是为了贺军。“日他娘的先人板板!这个贺军居然是方明远的表哥!居然还一直不显山不1ù水地呆在市检察院里头。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还和他争什么争!”在社会上闯dang了这么久,吴卫国当然明白,像方明远这样动辄投资十几亿、几十亿元的人物,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起的。
气头上的展向东却不像吴卫国那样,迅地反应到了事实真相,而是怒形于色地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这种jīmao蒜皮的xiao事情,至于吗?犯得上吗?”
“犯得上吗?”方明远冷笑道,“你们在这里内外勾结,影响我酒楼声誉,这知道的人,是你们与朱德禄勾结为难其他酒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方家酒楼店大欺客呢!”
“那你想怎么办?”展向东撇撇嘴道。他可不认为这种事情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类似的事情,他以往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我不想怎么办,陈哥,把他们扣下来,通知他们单位前来领人!没有单位的,让主管部门派人来领人。”方明远冷笑道,“拒不说出的,都给我送到警察局里去,然后明天早上登报寻人。”对于这种人,他可是一向不手软。
展向东他们立时就变了脸色,这要是人被扣了下来,再由单位来领人,这可就算是彻底地丢尽了面子。可是不说的话,几个人毫不怀疑,方明远真的能把他们都送进警察局里去,然后再登报寻找他们的家人。那样的话,比单位来领人还要狠!
“方少,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是我们做的不对,得罪了方少和贺处长,方少要打要罚,我们认了,但是这种羞辱人的做法,是不是就算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方明远有要走的意思,吴卫国连忙开口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明远的眉mao立时一挑,这律师界的人果然是靠嘴皮子吃饭,明明方家酒楼这一次才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不但要开除一个副店长,还让不少人看了笑话,让他这样一说,反而显得自己xiao肚jī肠、xiao题大作了!
“羞辱人的做法?吴律师在想办法羞辱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贺军冷冷地道,“还是说,吴律师对人对已,两套标准?”
吴卫国老脸微红,贺军这是指着鼻子说他表里不一啊。
“贺处长,得饶人处且饶人,得理不让人的话……”吴卫国身旁又有人道。
“闭嘴!”方明远毫不客气地喝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在自己占上风的时候,是穷追猛打,不令对方颜面扫地誓不罢休。而一旦自己居下风的时候,就会找出种种借口要求对方适可而止。真当这个世界是他们家开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啊。
那个年青人被方明远这样毫不留面子的喝斥后,脸皮涨得通红,看着方明远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恨意。
“方少,如今你们已经占了上风,我们几人已经认栽,又何必这样咄咄bī人呢?”吴卫国强辩道,“就是雄鹰搏兔,还要xiao心兔子蹬鹰呢。大家又何必呢?”
“兔子蹬鹰?”梅元武不禁哑然失笑道,“吴卫国,你也未必太高看自己了吧?有什么本事、后台索xìng都摆出来,看看我们会不会皱皱眉头。嘿嘿,律师,律师好啊!”
方明远摇了摇头,实在是懒得和吴卫国他们废话。“哥,这包厢你们也别要了,去楼上的贵宾厅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陪着诸位了。放心,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了。”
贺军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同事们离了包厢。
“贺处,那是谁啊?”刚出包厢门,有人就忍不住问道,“那吴卫国刚才还一副嚣张模样,居然被他吃得死死的。”
“笨蛋,没听到人家叫贺处表哥吗,当然是贺处的表弟了!”
那人反net相讥道:“废话,你当这我都听不明白啊。我问的是,贺处的表弟是做什么的?怎么这方家酒楼的店长也被他指挥来指挥去?还让咱们去贵宾厅,我可是听说了,方家酒楼的贵宾厅那可是不轻易对外开放的,在那里面吃饭,可不仅仅得有钱有权。一般人,就是愿意掏钱,人家还不接待呢。”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了贺军,他所问的,也正是众人所想知道的。
“他啊,我最xiao的姨的孩子,这方家酒楼就是他家的产业,店长当然要听他的了。”贺军笑呵呵地道。
“他是方家酒楼的所有人?”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今天吃顿饭走运了,居然能够碰到方家酒楼的老板。
“嗯,大股东,也是创始人!”贺军带着几分得意地道。虽然说,一直以来,他都有意地在外人面前隐瞒着自己与方明远之间的关系,但是既然今天暴1ù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对这些人隐瞒了。
“我的娘啊,他是方家酒楼的创始人?那他多大就开始创业了?”有人失声惊呼道。
“xiao学的时候,他就创办了方家酒楼,只是那个时候,他还在秦西省里的一个xiao镇上。”贺军的回答,立时又引起了一片的惊叹。
“贺处,这么强悍的关系,您居然一直隐瞒着,看看这一次院里干部提拔,还有谁敢不同意贺处的高升!”有人兴奋地道。这一次来吃饭的,自然都是与贺军jiao好的,贺军若是能够在院里青云直上,对他们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贺军心中苦笑,他一直对外隐瞒方明远与他的关系,就是想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京城的检察院里闯出自己的事业来,如今看来,这个想法要破灭了!
自己的这些属下,日后回到院里,肯定是要帮自己四处宣扬,可是自己还不好说什么,毕竟有这样的关系而不利用,那肯定是不符合华夏绝大多数的逻辑的。
不过贺军隐隐约约的又觉得自己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浑身都变得轻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