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江众心里力时就是咯噔下,出身干官宦家庭,本方心公仲元市中心区工商局副局长的他,自然对于方明远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而且近几天来,奉元市里所发生的几件大事,可以说都和方家有着密切的关系。..方家,如今已经成为了秦西省省委省政府和奉元市市委市政府里提起名字最为频繁的一个。
而周宇平时在私下里,也和不少朋友们交换过意见,大家一致认为,方家成为秦西省境内的大家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所缺少的也只是时间罢了。而且他也听说了,安家第二代里,有两对夫妻是进入了市政府机关工作,虽然说不高,但是据说,领导们已经考虑在近期内,为他们升职。空弃来风,未必无因,这政府里的传言,最终成为现实的可是大有前例。
况且在周宇看来,做为方家第二代的成员,除非是扶不起的阿斗,政府也要考虑到他们的职位要符合方家在省经济大局中的地个,否则的话,这日后方家要是举办个什么宴会的,做为方家二代的他们,一旦被人问起在哪里高就,难道还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人家,自己只是一个政府机关里跑腿的龙套?那样不仅仅是方家脸面无光,连带着政府领导们面子上也不好看。
而且从更深层来想,任用好了方家的这几个人,也许可以对相关部门的发展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一若是能够引得方家的资源稍稍向其倾斜,那自然就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真少周宇就曾经想过,如果说能够将这几个人笼络到自己的属下,那么和方家打知道的时候,无疑就会事半而功倍,而和方家的关系搞好了,再和其他私营企业主打交道时,就会方便了许多。这天下只有不会用人的人,绝没有没有用的人。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他能够想到的,那些官场里混迹多年的领导们能想不到?何况他也不过是个区级工商局的副局长,又能给人家多大的官职?
即便如此,周宇仍然想着,怎么样能够想办法结识这方家的人,世人常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是这种有着莫大能力的人。最好能够结识那个方明远,那样的话,母亲公司里商品的运输就不再成为问题。可是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朋友还没有结上,这粱子倒是先荐上了。
“是不是和前几天里,那几个被处置的警察有关?”周宇微微一怔,立时就想到了前几天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省警察系统少有的高调处理几个小刑警的事情。当时出了这件事,他就有些感到奇怪。在华夏官场上,大家要是遇到什么丑事,一般都是内部处理,尽可能地捂盖子,不对外公布,减少社会影响,这样一般领导处置下来也是轻拿轻放。除非是什么罪大恶极或者说无法掩饰的事情。才会对公众宣布,而且就是宣布了,也要遮遮掩掩地,让人云里雾罩的,搞不清楚东西南北。
可是这一次,省警察厅和奉元市警察局的态度就相当令人玩味,这样一件说大不大,甚至于对于那些消息灵通的主,已经有些司空见惯的事情,居然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宣传,实在是很少见。当时他就在想,这几个小刑警没准是招惹到了哪位大人物,踢上铁板了,所以就连省警察厅也不得不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歉意。想不到,居然可能会和自己的弟弟有关系。
“是!”周宙垂着头,不敢看周宇的双眼,低声低气地道。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弟兄,虽然周宇的口气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他却知道,哥哥周宇现在肯定是也是一肚子的怒火了。
自己这一次确实是给家里闯祸了。
“你把整件事完完整整地给我说上一遍,不许有半句的的瞒,否则日后你就是进了监狱,也别想我和母亲去看望你!你这是自作自受!”周宇戟指着周宙的鼻头,严厉地说道。周宙此时哪还敢有半点迟疑和隐瞒的胆子,脑袋瓜子如同小鸡叼米般点个不停。如果说哥哥和母亲都放弃了,那么自己恐怕也就只有在里面呆到刑期结束了。周宙又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
“哥,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是方明远,家乐福超市大股家的人,他不是据说在京城上学呢吗?”周宙觉得自己也很委屈,自己当时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猜到方明远的身份,这不是自己不谨慎,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听》”:行。你这个混账东西!”冯远珍越听越是韦恼。越听贴脑忧。这混小子怎么就不长眼啊,他怎么就不想想,就算是人家车开得档次低一些,那也是元淼的客人。元淼那又是什么人?能够和他平等交往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出言讽刺人家已是不该,居然还指使刑警扣人家的车,俗话说,不打勤的,不打懒的,就打那不长眼的,不打你打谁?
周宇却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周宙的这件事,可以说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就看方家的态度了。方家要是执意追究,周宙这小子屁股上的屎太多,就是这件事治不了他重罪,也能从其他卓上治他。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波及到周家的公司。正如冯远珍所担忧的,方家在铁路系统中的影响力,那可是绝对不能小看,要是真想毒周家,有的是办法,而且还让周家说不出半个不是来,拿不到任何把柄。
公司对于周氏家族的重要性,已经成为了区工商局副局长的周宇自然比周宙更为清楚。如今的社会,人与人之间比权势比财富比背景,有权自然就会有钱,但是有钱也能够转化为有权,空有权没有钱是不可能的,空有钱没有权更是危险的。方家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由于自已家族中官场实力太弱,所以才竭力地交好杨均义等人。但是方家还有京城的苏家和香港的郭家做外援,这却又是周家所无法相比的。
周宇摇了摇头,将已经有些脱题的思绪拉了回来,周家不如方家,这是不用去想的事情,只有自己这个笨蛋弟弟,才会在没搞清对方身份前,就去招惹人家。如果说方家不追究,那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算不得什么。
安家会放过此事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周宇沉吟了良久,仍然是无法给予自己一个能够令人信服的答案。从以往所得到的消息来看,方明远这个人还是比较低调,岂止是他,更确切的来说,是整个方家的人都比较低调。不是和他们熟悉的人,或者说在政府里消息灵通有一定背景的人,恐怕连方家究竟有多少成员都不知道。如果说露脸最多的,也就是第二代中最小的那个方彬,可是据说现在他在香港,家乐福超市,以及方家饭馆都是由职业经理人,如孙照伦他们在管理。
但是低调却并不代表着懦弱,他所知道的几次与方家有关的事件中,最终方家都获取了胜利,而且敌对方都没有好下场,当年的成功、黎钢父子都是最好的例子。如果说方家打算报复的话,仅仅交出一个周宙,能不能平息方家的怒火?周宇也不知道。“小宇,有没有什么办法?”冯远珍直勾勾地看着周宇,轻声地问道。虽然恨不得将周宙暴打一顿,再丢到屋子里禁闭他百八十天,但是终究那是自己的儿子,冯远珍舍不得让他受苦,但是事情若不能得到妥当的解决,不仅仅是周宙,恐怕整个周家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如今老头子还没有回来,真正能靠得上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周宇轻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妈,很难,但是并不是没有希望”。
“那你快说!”冯远珍一把捉住了周宇的手,连声地催促道。如今的她已经是六神无主,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了。
“宙宙的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只是看方家想不想追究了,如果说想,那么咱家没个跑,只是看最后能落到什么地步,好点呢,就他一个顶祸去,不至于枪毙,但是估计要到监狱里呆两年,”
“扑通!”周雷面如白纸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监狱里什么样子,他没去过,但是拘留所里,他可是和狐朋狗友们进去参观过,也耳闻过不少其中的事情,由此可以想象,这监狱里就不是人呆的地。他长这么大了,想过自己可能去美国、去日本、去欧洲,至不济也是到香港,怎么也没有想过要到监狱里来个几年游。
“哥,你得救救我,我不想进监狱啊!”周雷已经带上了哭腔。
“要是方家下手狠一些呢,恐怕咱们整个家族都要元气大伤,甚至于可能就此沦落下去,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周宇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冯远珍和周宙的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般,令他们彻底地呆住了”